中国女足2:2战平韩国,年轻球员达不到米利西奇打法的要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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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20
在英勇救人的过程中,我不幸撞到了头,而我的女友,蒋念念,来医院探望我。
为了轻松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,我开玩笑地假装失忆,戏谑地问她:“你是谁呀?”
她微微一愣,语气却异常冷静地回答:“我们是同学。”
同学……我盯着她的脸,想从中发现一些戏谑的成分,但显然并没有。
她很认真,甚至显得异常冷静。
我强挤出一个微笑,原打算笑着说“骗你的”,但这句玩笑话却卡在了喉咙里。
一个“同学”,连朋友的称呼都算不上。
我心中暗自揣测,如果不是医生通知了她,或许她根本不会出现。
尽管有种种疑惑,我没有直接质问她,这只是强装平常地笑了笑。
然而,看到她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样子,我的心情难免低落,便小声道:“你要是忙,就不必……”
她打断了我:“的确很忙,你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毫不犹豫地,她接着拿起包,直接往外走去。
或许在她的心底,我还有那么一点重要性,临走前,她回头对我叮嘱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我脸上维持着淡淡的微笑,礼貌地点头回应,但这种笑容却无法在她走后继续存在,转瞬,我便失去了所有的笑意。
我和蒋念念的感情已有八年,自大学以来一直携手走到现在。
然而,在同事们面前,我们的关系始终是个谜。
起初是因为对办公室恋情的顾虑,而后我们都晋升为总监,各自带领部门成员在业绩上相互竞争,公开关系的事更是不可想象。
公司并没有禁止恋爱,但我时常问起过公开的可能,她总是含羞而笑,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。
渐渐地,我开始疑虑,我们的关系是否只剩形式。
现在,想想,我的怀疑似乎得到了证实,她或许早已在心底准备好分手。
医生跟蒋念念解释说我并无大碍。
然而,当我的情况与医生所说的相矛盾时,她却没有质疑。
她不带任何情感地表示我们之间只是一种同学关系。
也许在她心中,我是否失忆都无所谓,更确切地说,她只需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毕竟,若是我们真分手,她所想和的傅乐,便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到一起。
我察觉到她的变化,并不算无知。
我们已经走过了八个年头,经历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,彼此之间的熟悉程度已然深得如同一体。
对于她那微妙而不寻常的情绪,我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。
那段时间,她的小组里来了位新同事,外形帅气,名叫傅乐。
巧合的是,整个公司中,只有我们董事长的姓氏是傅,而在他填写的个人资料中,母亲一栏赫然写着我们董事长的名字,傅如春。
起初,蒋念念还试图向我解释,说她照顾傅乐是因为他刚从大学毕业,刚步入职场,是董事长的儿子,自然需要多加关照。
她还表示让我不要过于担忧,称傅乐那类“小奶狗”她并不感兴趣。
然而蒋念念未曾意识到,眼前这个她口中形容的“小奶狗”,其实比我年纪还大了三岁。
不久之后,由于工作需求,我需要找一段视频。
当时我的笔记本不在身边,只能借用蒋念念的电脑。
但令我没想到的是,她的密码已经更改过。
经过一番询问,我才得知密码竟是傅乐的生日。
那一刻,我心中原本认为的巧合,逐渐转为疑虑——特别是在她壁纸悄然换成了一张酒吧的照片,照片中的主角无疑是那只比心的男人的手。
曾记得,她曾霸道地对我宣誓,绝不允许我更改壁纸,而她自己也承诺不会随意更换。
于是这几年,我的电脑壁纸是她的照片,而她的电脑中也保存着我的。
她最厌恶的便是酒吧这种场所。
但或许蒋念念对此已经有所察觉,在我刚打开电脑没多久,她便急忙给我打来电话,称:“韩立,那个壁纸是以前一个员工不小心改的。”
她让我不要胡思乱想。
我信了她的一番话,但自那之后,她再也没有让我触碰过她的电脑,我也不知道那壁纸是否真的换回来了。
然而,她同样未曾察觉我早已识破了那个男人,毕竟他的手实在太容易辨认。
之后,相似的事情层出不穷。
比如那次公司为庆祝她成功签下大单而举行的庆功宴。
我当时因参与其他项目而未能到场。
那一天我忙得不可开交,甚至连饭都没时间吃,但我仍然第一时间拨通了蒋念念的电话,想要祝贺她,并准备了一个惊喜。
然而,电话那头她并未接听,或许正忙着,而我又发了条短信过去,她却没有回应。
直到我无意中看到了她在朋友圈的动态,画面中她捧着一束玫瑰,笑得如同阳光般灿烂。
我送给她的洋桔梗,恰是她最爱的花卉。
同样是在那一天,傅乐也发布了一条朋友圈,他同样手捧着玫瑰,面露笑容,悦耳动人。
两人拍摄的角度、姿势,简直毫无差别,乍一看,似乎真的要公布恋情了。
而在他那条朋友圈下,蒋念念竟还留下了评论:“别忘了去吃饭。”
我对此时的感受早已模糊,只记得第二天,当我在公司外的垃圾桶里发现了我送的花,而她的办公室里竟然盛放着那束玫瑰花。
曾经她说过,最厌恶玫瑰,觉得它们过于庸俗。
但事实就是,人总会在时光里改变,变得无可避免地庸俗。
我在医院住了两天,直到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,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出院了。
这两日,蒋念念从未主动联系过我,哪怕如今我要出院,她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。
不过,她其实为我准备了我最爱的蛋糕。
于是,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我把蛋糕放在椅子上,拨通了蒋念念的电话,语气温和。
“念念,我今天出院了,可以过来接我吗?”我们默契地没提起我失忆的事。
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,随后她才开口:“我这边有些忙,要不你自己回来吧?”她试探性地问了句,轮到我陷入沉默。
接着她又提议帮我叫车,我则反问:“有多忙?”显然,她没想到我会这样说,因为我从未对她表现出如此阴阳怪气的态度。
我心中明了,公司最近在进行调整,并不会特别忙碌。
然而此刻她却对我说忙,甚至我听得出电话那边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和音乐声。
她未能立即回应,或许是还在缓冲之中,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心中自嘲地笑了笑。
对于爱与不爱,分寸始终显而易见。
我想起那个暑假,我在外地打工,忽然高烧发作,糊涂中给她打了电话。
然后我就睡着了,实际上是因为高烧晕了过去。
等我再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身边是她疲惫不堪的身影,眼中满是血丝。
她告诉我,她察觉出我的不对劲,连夜从另一个城市赶了过来。
她甚至连睡衣和拖鞋都来不及换上。
“韩立,你真的不知道,当我在外面拼命敲门而你却不回应时,我心中有多么恐慌。”
“看着你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,我简直快要崩溃了!”
“谢天谢地,你现在终于醒了。”
她把头深深埋进我的怀里,泪水浸湿了我一片衣襟。
那个时候,她是真心在乎我的。
但是如今,只能发出一声叹息,往日已经不再。
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块蛋糕扔进了垃圾桶,突然走过来一个女孩,柔声问我:“你不喜欢吗?”
我一愣,她急忙补充道:“我是当时被你救的小女孩!最近刚放假,来得晚了,真对不起。”
“我打听到你今天出院,所以特意给你买了这个小礼物,如果你不喜欢……还可以有其他需要,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。”
原来,这块蛋糕是别人送的。
我对这个小女孩道了声抱歉,解释了误会。
心中却忍不住自嘲轻笑。
这次,我与蒋念念之间已经彻底走不下去了。
当我走到小区门口时,看见了蒋念念。
她身穿一套性感又时髦的衣服,脸上化着她最厌恶的浓妆。
她低着头看手机,似乎正与谁聊天,笑得格外开心。
我突然意识到,自从很久以前,我再没有看到过她如此灿烂的笑容。
我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动弹。
她的注意力或许全在手机上,竟然在我身旁走过却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。
就这样,她走在前面,而我默默在后,直到上电梯时,我平静地叫了她的名字。
她猛然抬起头,眼中流露出几分惊异。
“你……从医院回来了?”
话音刚落,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塞进包里,好像生怕我看到什么似的。
蒋念念的举动,这让我忍俊不禁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我从未想过,我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。
而她愣了愣,仅仅是一秒后便向我道了歉。
对我而言,这个抱歉毫无意义,我也不想接受她的遗憾。
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这个房子是我和她共同租的,既然如此,就让她在这里继续生活吧。
我表面上显得很泰然自若,这让蒋念念感到意外,她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探询。
“韩立,你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伤心。”呵,这就是女人的思维。
在她眼里,我应该是一个流泪哀求、苦苦挽留的人。
即使是她主动选择抛弃这段感情,向我提出分手,当她见到我如此平静时,内心却又流露出几分不甘。
她心中或许觉得,男人理应是个无条件的追随者。
我提起行李箱,随意瞥了一眼,却没有说出半个字。
经历了八年的情感,又怎会没有伤心与难过,但早在她不再接我电话、忽视我的消息,反而在傅乐的朋友圈下评论时,我早已感受到无尽的痛苦。
在她抛弃我送她的桔梗花时;
在她把手机壁纸换成傅乐的照片时;
在她对我这个假装失忆的人说我们是同学时;
在她与他人暧昧不清、丝毫不顾及我这个刚出院的男朋友时,那份心痛早已经深埋心底。
如今我们对视,剩下的只有失望,最终归于一片宁静。
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,毕竟她早已不再是曾经的她,而我们都明白,再也无法回到过去。
与其承受苦痛的相处,不如放手。
毕竟,我们都是成年人,彼此给对方留个体面的余地。
只是我走的时候,忍不住问她一句:“蒋念念,我想问你,你喜欢傅乐这个人,还是觉得他是傅如春的儿子,更能让你心动?”
她淡淡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,目光变得锐利而精明,我突然意识到,曾经那个清纯单纯的少女,早已变成了一个重利轻义的成熟女性。
“韩立,到了我们这个年纪,人都应该向更高的方向前进,水也会向低处流,这是个常理。”她如此坦然承认。
我轻轻一笑,反而感到了一丝讽刺:“祝你如愿以偿,早日成功。”
我拖着行李走进电梯,她斜靠在门框上,眼中微微闪过一丝黯然,但那黯然在她心中遗憾的深度面前,几乎显得微不足道。
她说让我不要责怪她。
我回答这没什么好责怪的,成年人总会有自己的选择。
何况,时至今日,志向不同的我们,自然不会再有交集。
英勇救人却撞到了脑袋,八年相恋的女友在医院来看我。
我故作失忆,开玩笑地问她:“你是谁?”
她愣了一下,语气却异常平静:“我们是同学。”
“我们是同学...”
我盯着蒋念念的脸,努力寻找她是否在开玩笑的痕迹,但没有,她的认真和淡然让我心中一沉。
我勉强扬起嘴角,原本想说“骗你的”,却被哽在喉咙。
同班同学,这个称谓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够。
我想,如果不是医生通知她,也许她根本不会来探望我。
但我没有责问她,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。
然而,看她始终低着头盯着手机,我的眼神逐渐黯淡,忍不住说:“你如果忙的话,不用...”
“的确很忙,既然你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打断了我的话,毫不犹豫地拿起包,径直向外走去。
或许我在她心中依旧有那么一点地位,离开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嘱咐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我勉强笑着点头,但这种笑意并没有持久,甚至在她走后瞬间消散。
与蒋念念的恋情已经持续八年,从大学开始,一直延续至今。
然而,即便同事们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。
起初是因为对办公室恋情的顾虑,后来我们都升职为总监,各自带着部门成员争夺业绩,这样就更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了。
虽然公司并不禁止恋爱,我偶尔也询问过她为何不公开,但她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笑而过。
有时候,我不得不怀疑我们的关系是否已经名存实亡。
现在,我再也不需要怀疑了,蒋念念早已萌生分手之意。
医生告诉她我并没有大碍,而当我的情况与医生所说不符时,她却没有表现出疑惑。
她只是淡淡地提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同学,或许她根本不在乎我是失忆还是假装失忆。
更准确地说,她只希望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毕竟如果我们分手了,她就可以和傅乐在一起。
蒋念念的变化,我并非没有察觉。
我们已经在一起八个年头了,度过了两千九百多个日与夜,彼此之间的了解已经深刻得仿若一体。
对于她的微妙变化,我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。
那时,她的小组里来了一个新员工,长得颇为俊朗,名叫傅乐。
全公司只有我们的董事长姓傅,而巧合的是,当他填写资料时,母亲一栏正好写着我们董事长的名字,傅如春。
起初,蒋念念还会跟我解释说她照顾傅乐,因为他刚刚毕业、年纪不大,且是董事长的儿子,所以要好好照顾。
她还让我别担心,并声称傅乐这种小奶狗她并不感兴趣。
然而,蒋念念并不知道,她口中那个刚毕业的小奶狗,其实比我大三岁。
随后,我因为工作需要找到一个视频,笔记本不在身边,只得借用她的电脑。
令我没想到的是,她的密码已经更改。
后来我拨打了她的电话,才得知她的密码竟是傅乐的生日。
当我天真地认为这只是巧合时,壁纸也换了,变成了一张酒吧的照片,明显是那个男人的手。
我记得,以前她曾霸道地要求我不许更换壁纸,并承诺绝不会换掉。
所以这几年,我的电脑壁纸是她的照片,而她的电脑壁纸也是我的影像。
我还清楚记得她最厌恶的正是酒吧这样的场所。
或许,蒋念念最终意识到这一点,因此在我刚打开电脑不久,她很快又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“韩立,那个壁纸是之前一个员工不小心换的。”
她让我不要多想。
我信了她,但自那之后,她再没让我碰过她的电脑,我不知道她是否换回来了壁纸。
可她同样不知道,我实际上一直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,因为他的手实在太好辨认了。
之后类似的事件居然频频发生,比如那次公司因她谈成大单子而举办的庆功宴。
我由于在别的项目上忙碌,因此没能参加那个聚会。
那天我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,但还是迫不及待拨通了蒋念念的电话,想向她表示祝贺,甚至还精心准备了一个惊喜。
然而她没有接电话,或许是在忙碌之中。
我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,但她依然没有回复。
直到我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那张照片,她手捧着鲜艳的玫瑰,面带甜美的笑容。
我送给她的洋桔梗,她一直都十分喜爱。
那天,傅乐也在朋友圈上传了一张照片,同样是他手握玫瑰,嘴角裂开,展露着灿烂的笑容。
两人的拍照背景和姿势如出一辙,乍一看,还真像是准备官宣的情侣。
蒋念念在他朋友圈下面留言:“别忘了去吃饭。”
那一刻的心情我已经无法清晰地回忆,只记得在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,我在公司楼外的垃圾桶里赫然发现了我送的洋桔梗,而她的办公桌上却摆放着那束玫瑰。
她曾告诉我,她对玫瑰的厌恶,认为这太过庸俗。
然而,世间万物终究会改变,连她的心意也不例外。
我在医院住了两天,最后一次检查确认一切安好后顺利出院。
这几天,蒋念念始终未曾联络我,甚至我即将出院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她的关心。
不过,令我感到欣慰的是,她送来了我最爱的蛋糕。
所以,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我将蛋糕放在椅子上,拨通了蒋念念的电话,语气柔和,“念念,我今天出院了,能过来接我吗?”我们默契地没有提起我失忆的事情。
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回答:“我这边有些忙,要不你自己回去?”她试探性地问道,顿时轮到我沉默了。
随后,她提议帮我叫车,我则反问了她一声:“忙到什么程度呢?”显然,我的话让她感到意外,因为我从未对她如此言辞尖锐。
事实上,我心里明白,公司最近正在整顿,根本不会忙得不可开交。
然而,此时的蒋念念却似乎在有意推脱,甚至我还能听到她那边隐隐传来的杂音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,或许在震惊中沉默着,而我却直接挂断了电话,忍不住自怜地笑了笑。
爱与被爱之间,终究是那么明显。
回想起那个暑假,我在外地打工时突发高烧,意识模糊中拨通了蒋念念的电话,然后我就在半梦半醒中晕了过去。
当我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,而她则疲惫地守在身边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。
她告诉我,她察觉到我的异样,连夜赶来陪伴我。
我心中一阵暖流涌动。
她甚至连睡衣和拖鞋都没来得及换。
“韩立,你不知道,当我在外面拼命敲门,你却始终没有回应时,我心里有多么不安。”
“看到你躺在床上毫无反应,我差点崩溃!”
“幸好,你终于醒过来了。”她的头埋在我怀中,我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。
那时,她真的非常在乎我。
可如今,只能无奈地感叹,物是人非。
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块蛋糕扔进垃圾桶,突然走过来一个女孩,温柔地问:“你不喜欢吗?”
我愣住了,她立刻解释道:“我是你当时救的那个小女孩!这几天刚放假,来得晚了,对不起。”
“我听说你今天出院,所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小礼物,要是你不喜欢……那如果你需要什么,我会尽力帮你。”原来,这块蛋糕是别人送的。
我对这个小妹妹道了声歉,解释了误会。
心中却忍不住自嘲轻笑。
这次,我和蒋念念之间的关系,真的走到了尽头。
我在小区门口看到蒋念念。
她身穿一套性感又时尚的服装,脸上涂着她最讨厌的大浓妆。
她低着头看手机,似乎在和谁聊天,笑得很开心。
我突然意识到,好久没有见到她如此明媚的笑容。
我在原地愣了很久,连动都没动。
她的心思全集中在手机上,居然从我身边走过也没注意到我。
就这样,她在前面走,我在后面跟着,直到上了电梯,我平静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她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几分惊讶。
“你……从医院回来了?”她说完下意识地把手机藏进包里,仿佛怕我看到什么。
蒋念念的举动让我觉得滑稽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我从未想过我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。
她愣了一秒,随即对我说了声抱歉。
可抱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,我也不想接受她的道歉。
我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,这个房子是我们一起租的,如今,就让她留在这里吧。
我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,却让蒋念念感到意外,甚至在看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究。
“韩立,你的神情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伤心。”呵,这就是女人的想法。
在她眼里,我理应是满脸泪水地哀求她、恳求留住这段感情。
尽管背叛的是她、想要分手的也是她,但当她看到我如此平静时,却又不免流露出不甘的情绪。
她信奉的理念就是,男人就该是那种无条件付出的舔狗。
我提着行李箱,简单扫视了一眼,什么也没有再说。
八年的感情,怎会没有伤心和难过,只是…我早已历经了这一切。
在她频频拒绝我的电话、消失在我的信息里,却在傅乐的朋友圈下肆意评论时,我早已心如死灰;
在她扔掉我送她的桔梗花时,我也早已感受到心碎;
在她把壁纸更换成傅乐的那一刻,我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;
在她对假装失忆的我说着“我们是同学”的那一瞬,我几乎绝望;
在她与他人若无其事暧昧不清时,我的心早已不再为她跳动。
如今我们相对无言,心中只剩失望,最终只得归于平静。
其实,并没有什么可怜可惜的,毕竟她的心已然易主,大家都知道再也无法回到过去。
与其痛苦地纠缠,不如潇洒放手。
何况,我们都是成年人,互留一点体面。
临走之前,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:“蒋念念,我想知道,你是因为真心喜欢傅乐这个人,还是因为他是傅如春的儿子?”
她淡淡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,眼中闪现出一股锐利的智慧,而那曾经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少女早已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趋于成熟、重利轻义的女人。
“韩立,你也该明白,人总是要往高处走,水则向低处流。”她坦然承认了这一切。
我轻笑一声:“祝你如愿以偿,早日成功。”
拖着行李走进电梯时,她倚靠在门上,神色中流露出几分黯然,但与她内心的遗憾相比,这份黯然显得微不足道。
她请我不要责怪她,我却回答说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,成年人总是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
何况,志趣不同的人,自然不能强求相聚。
傅乐,原本是个姓赵的孩子,但为了迎合我妈妈的期待,他和他父亲都改了姓氏。
这对父子得意忘形的样子真是让我无奈,他们完全不知我在旁默默旁观,但我却早已看透他们。
那时候,是我妈妈神秘地将他们带回家,热热闹闹地共进晚餐、看电视、嬉闹,宛如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。
而我那天在逃课后偷偷溜回家,恰好撞见了这幕。
我心中怒火中烧,决定给傅乐一个小教训,结果他在我的恶作剧中不慎烫伤了手,至今他们都不知道是我干的。
手上的伤疤,也是我日后认出蒋念念壁纸上那只手是傅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。
蒋念念只知道我父母已经离异,我则跟随父亲生活。
毕业那年,傅如春邀请我去她的公司工作。
她温柔地告诉我:“我把你当作亲生儿子,未来公司的财富都是你的。”
她显然清楚,自己也不会在重大利益面前迷失自我,“我老了,但心智依然清醒,韩立,在重要的抉择中,我会做出恰当的选择。”
傅如春还提到,傅乐的父亲一直希望傅乐能去公司实习,但她多次以各种理由拒绝。
她将我视为自己的血脉,坚决不会将家业交给一个外人。
对此我自然是赞同的,更多是出于对我爸爸的考虑。
他也为这家公司付出了很多,为什么最后却要让一位外人坐享其成呢?
因此在毕业后,我顺利进入公司实习。
那时蒋念念也在,她跟我一起从基层做起,历经风雨,直到我们一起取得如今的成就。
但傅如春是因为我不经意提起过蒋念念,才会对她产生关注。
我原打算等到傅如春向大家公布我身份的那一刻,给她带来一个小惊喜,然而未曾想,这对她而言,可能更多的是惊吓。
傅如春黯然神伤,叹了一口气,她说:“怪我妈妈。”
我不禁想,怪她什么呢?在我看来,女人何尝不是在势利眼前沦为无情的角色?
我轻轻转过脸,突然想起傅乐说过的话:“傅如春觉得蒋念念和她年轻时非常相似。”细想起来,确实两人都没什么眼光。
第二天,我照常去公司上班,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。
与之前相比,大家的态度变得更加热情,但毕竟身处职场,这种热情依然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
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。
小明和小强在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,纷纷跑过来向我诉苦,抱怨我让他们白白担心难过。
我忍不住笑了,便送给他们各一个游戏机,瞬间和好如初,他们都说我真是个好人。
然而小明的八卦心显然很重,吃饭时他凑到我身边问:“你是公子爷,那傅乐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没藏着,简单给他解释了一番。
“好家伙,”他夸张地一拍大腿,吐槽道,“原来就是个假冒的。”
“一个假的还这么张扬,真让人恶心!”
“哥,这事我可以告诉其他人吗?我真的很想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,实在太装了。”
我挑了挑眉,淡淡说: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想说就说吧。”
果不其然,不到一个小时,全公司都知道了傅乐的事,人人皆知,皆道“狐假虎威”。
再次遇见傅乐时,我正好经过财务部门。
财务总监一脸不悦地将一张报表抛回傅乐面前,皱着眉头说道:“公司是不报销私人物品的,你购买手机是你自己的事。
另外,下次来时请仔细核对,不要随便往报表上加,我是近视,不是眼瞎。”
傅乐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出来时看到我,他以为我故意让同事们难堪,于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我只觉得他幼稚可笑。
自从傅如春公开我的身份后,我已经调到了核心岗位,而经理的位置暂时仍由黄经理远程管理,而蒋念念依然停留在原来的职位。
至于我曾经的位置,也招进了一位高级管理者来代替我。
虽然不知为何,我似乎觉得自那之后,蒋念念和傅乐始终在刻意躲避我,但我对此并不在意,毕竟他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。
只是,显然有人对此并不那么想。
我去洗饭盒时,碰上了傅乐,确切地说是他堵住了我的去路。
与上次不同,那时他趾高气扬,而如今的他只剩下无能的愤怒。
“韩立,你真是个虚伪的卑鄙小人,伪君子!”
他总是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,结果今天又想让我过来做什么?难道是要夺走我妈妈的遗产和家业?真让人觉得无耻。
我父亲是个有气度的人,我们当初分开时很干脆,他也有自己的立场,什么都没有要走。
可我不同,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,而我则是我自己,我的东西可不会随意放弃。
我望着他焦急而狼狈的脸色,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嘲讽。
“你也不小了吧?跟我母亲生活了这么多年,除了每月那点儿可怜的生活费,连一辆车都没有吧。”
“啧啧,真是寒酸。如果你聪明一点,现在就应该回去劝劝你父亲,让他努力巴结我妈。”
我冷冷地说,“否则等我接管公司后,第一件事就是断了你们的路,让你们喝西北风去吧。”
傅乐听完大为震惊,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恐慌,然而又努力装作镇定。
“谁都会说大话。”他说着,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猥亵的笑意。
“说到你跟那个谈了八年的女友,她也是为了我把你一脚踹了。”他似乎觉得自己胜利在握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嘲笑?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心中却不由得承认,在某种程度上,他和她还真是有几分相配。
傅乐欣赏蒋念念的地方绝不仅限于她年轻和能力,他更看中的是她背后那根本的价值,还有傅如春对她的赞赏。
而蒋念念则青睐傅乐的身份,两人臭味相投走到一起,果然没有道理。
我看了看手表,又瞥了一眼傅乐那张因我言语而变得青紫的脸,毫不犹豫地推开他,冷漠地开口:“我很忙,不想和你继续争论,而且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对我废话。”
“再有下次,你可就得换公司了。”我冷酷地补充。
蒋念念已经辞职了。
换作任何人,恐怕都不愿再留在这样的地方。
只是我没想到,她忽然希望再见我一面。
我对此感到困惑,因此根本没有理会。
实际上,在我身份被公开的那天回家时,她也曾发过信息想跟我谈谈。
我没有理会她,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然而,这一次,她却在公司门口守株待兔。
我一走出门,就与她不期而遇。
她脸色淡定,与我对视时宛如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,这种气定神闲让我对她刮目相看,真心佩服她那副厚脸皮。
“要不去咖啡馆聊聊?”她轻声提议。
我们公司对面正好有一家咖啡店,离得很近。
我尽管没有点什么,她却依然给我点了一杯我喜欢的。
透过窗户,我望向我们公司,思绪不禁飘回到那年刚毕业的日子。
她把我手握得紧紧的,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彩。
“就在这里,韩立,我会在这里开创我的事业,到时,我会为自己买一套宽敞的房子,养很多宠物。”
“还要养你,韩先生。”
她认真地看着我,“你到时候可以不用再外出工作,天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,蒋小姐,你这是想包养我?”我问她,心中一阵甜蜜的悸动。
“当然,愿意包养你一辈子。”她眨着眼,满怀期待。
那些日子,她的眼中全是我的身影。
她常常牵着我的手来到这里,清澈的目光中充满了憧憬。
可当她进入公司,以为能大展拳脚时,她却被安排成了最底层的清洁工和文员,眼神中渐渐多了些许失落。
尽管如此,她依然每天鼓励我:“你放心,我一定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生活。”她必须面对的现实虽然残酷,但她从未放弃过。
为追求业绩,她挑灯夜战;她本不喜欢酒,却不得不学会适应。
也许是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,一笔价值千万的大单子终于成了,但结果却是她只拿到了千元奖金,而这份业绩却被领导揽到了名下。
那天下着倾盆大雨,她的衣服全湿透了,身体发烧,在迷糊中她低声自语:“为什么...这样的业绩却不是我的。”
那一刻,我的心像是被猛然攥紧,眼角不禁湿润。
就在那时,我向傅如春提起了蒋念念。
她虽然没有直接帮忙,但显然已经留意到了蒋念念,并当面称赞了她。
在职场摸爬滚打的傅如春一语中的,接下来的日子,蒋念念的道路果然顺风顺水。
只是,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远。
“我们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呢?”
我不自觉地轻笑出声:“是啊,或许是你和傅乐享受甜蜜二人世界时,或者是你把壁纸换成他的那一刻。”
“韩立,现如今我们是扯平的,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,你也不例外。”
蒋念念试着和我讲道理,但我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“你口中的扯平不过是你的臆想,我现在很忙,没工夫听你说废话。”
站起身的时候,她立刻说道:“难道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想做了吗?”
我低低一笑:“我们只是同学,根本不算普通朋友,更不可能成为普通朋友,全由你决定。”
她的手微微一紧,脸上的淡定渐渐崩溃。
“即便如此,同学之间我给你点的咖啡,难道你不想尝尝吗?你曾最爱。”
“没必要,人都是会改变的,我现在已经不喝咖啡了。”
刚走出几步,我便听到身后传来杯子破裂的声响。
不过,对于那些与我无关的事物,我不会再多加瞩目。
自从那次之后,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偶尔,我和傅如春吃饭时,她提到傅乐的消息,说他白长了一副脑袋,竟然被人骗进了局,估计至少得几年才能出来。
还说,傅乐和蒋念念已经分手。
分与不分,对我来说毫无意义。
不久之后,我在一次聚会后遇见了蒋念念,确切地说,是在聚会结束时的门口看见了她。
她在门外等候那些公司的领导们出来,恭恭敬敬地寻求合作。
我推测她可能已经去了其他公司,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而我,早已成为公司的董事长。
当我从她身边经过时,她的面色瞬间僵住,眼圈似乎也泛起了一丝红晕。
但这一切与我无关。
毕竟,我并不是一个自贱的人。
未来依然光明,保持清醒并努力向前,才是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