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男孩衡山坠崖手机记录清空,留下字条:如有来生,再也不见

196 2025-08-11 13:44

高考刚结束,原本未来有着无限可能的青年,却选择从山顶跳下。

文芳刷到那条朋友圈时,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派出所电话紧接着响起:

“您儿子……在景区跳崖了……”

遗体身上搜出的纸条背后,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秘密?

01

高海晨,18岁,刚参加完高考。

这个男孩一向让人省心,成绩好,从不惹事,生活也特别自律——

早睡早起,从不打游戏,不抽烟不喝酒,老师夸他稳重,邻居说他懂事。

家里人也一直觉得他将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,有出息。

高考那天晚上,家里吃了顿饭庆祝,气氛挺热闹的。

饭后,他跟爸妈说:“我晚上去同学家聚一下,大家说好一起看场电影。”

文芳听了点点头:“行,早点回来,别太晚啊。”

“放心吧,我有数。”

其实那天他根本没去什么同学家,而是一个人买了高铁票,连夜去了衡阳。

住进一家旅店,登记用的是真名,进出时也没什么异样,跟前台还打了声招呼,说:

“明早可能退房晚点,先记一下。”

人很礼貌,看起来一点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。
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文芳像往常一样刷朋友圈,突然看到海晨发了一条动态:

“若有来生,再也不见。”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。

她愣了几秒,赶紧打电话,没人接,微信发过去也没回。她的心开始往下沉。

“老高,你快来看看,海晨发了这个……”

高志明也傻了,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。

两人越来越慌,正想报警,派出所的电话打来了。

“您好,是高海晨的家属吗?

我们这边接到游客报警,说在衡山景区拍到一段视频,有人疑似从悬崖跳下去了……

目前还没找到人,但衣着和体貌特征跟你们孩子相符。

我们建议你们立刻过来一趟。”

文芳当场瘫坐在地,手机差点没拿稳。

她反复念着:

“不可能的,他怎么会跑到衡山?他昨天还好好的啊……”

“他从小就没让我们操过心啊,怎么会……”

两人赶紧收拾东西往衡山赶,车上一路沉默。

文芳红着眼睛翻着微信记录,一条一条看过去,仿佛能从中找出什么线索。

可什么都没有,既没有抱怨,也没有暗示,就连那条“若有来生”的朋友圈,点赞的还是几个同学,没人觉得不对劲。

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,海晨一个从不逃课、不跟人吵架、连句脏话都没说过的孩子,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?

连一句话都没留,连最后一面都不给……

02

衡山山顶风大,空气湿冷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

派出所民警带着高临元和文芳走到崖边,用手一指栏杆附近,“他翻下去的位置在这儿。”

栏杆前放着一个深蓝色的双肩包,旁边是一部已经没什么电的手机。

屏幕还亮着,那条“若有来生,再也不见”的朋友圈,被他自己置顶,时间显示是凌晨五点。

文芳猛地冲上去,捧起那只包,一下子哭出声来:

“这是海晨的……他从来不乱放东西的,他的笔记本、文具都在里面……”

她的手指在拉链上颤抖着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
高临元盯着那部手机,屏幕边缘已经有些刮痕。

他咬了咬牙,声音低哑:“他说是去看电影……怎么就到这儿来了?他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

警方正在调取附近的监控和游客拍的视频。

一段拍自远处的短视频中,高海晨独自一人走到栏杆边,动作平静,缓缓翻了过去,没有任何挣扎,没有人尾随。

整个过程安静得像只是走进山雾中。

“从目前情况看,排除外力干预的可能比较大。”

带队的民警说,“但我们也没有放弃其他方向,正在从三个方面调查——一是是否受到心理操控或诱导,

二是学校里有没有被欺负或孤立的情况,三是有没有刻意脱离现实、自我消失的倾向。”

听到“学校”,高临元突然抬头,说:

“他高二那会儿突然换了座位,被安排到教室角落里,后来整整两个月话都少了,饭也吃得少。

我们问他怎么回事,他就说‘没事,我能熬过去’。”

“老师呢?你们找老师沟通过吗?”文芳问。

“找过。老师说换座位是按成绩排的,让我们别太敏感。”

高临元苦笑了一下,“我们当时也没多想……现在想想,是不是那时候就出问题了?”

搜救队员已经下到崖底,但山势陡峭,灌木丛生,一直没有发现确切线索。

天色渐晚,山风一阵紧似一阵,卷着雾气上来,吹得人脸发疼。

“我们会继续搜救的,今晚不收队。”民警说,“你们可以先去景区救援点休息一下。”

但高临元摇了摇头,站在原地没动。

他的眼神定定地盯着那片深不见底的山谷,喃喃自语:“他从小胆子小,从来不敢一个人爬高……

他一定是受了什么事,他不该这样……

海晨,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跟爸说句话啊……”

他身后的文芳,已经哭得快站不稳了,一边捂着嘴,一边发出几声几乎喘不过气的呜咽。

03

回到本地后,高临元和文芳第一时间去了高海晨所在的重点高中。

他们站在年级组办公室外等了很久,班主任陈老师才过来,一见到两人就叹了口气。

“其实……高二那年有过一次明显的情绪变化。”

陈老师迟疑着说,“那会儿学校调整座位,他从前排换到了靠近墙角的位置,后来我也注意到他话少了很多,有时上课也走神。

我问过,他只说‘没事’。

当时也没多想,成绩一直没掉,就以为他自己能调整。”

“他从小最怕麻烦老师,什么都不说……”

文芳低头抹眼泪,“可他连我们都不说,他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啊。”

他们回到家,打开儿子的电脑,发现浏览记录被清得干干净净,收藏夹也空了。

仿佛有人提前准备好,把所有痕迹都抹去了一样。

高临元整整坐在书桌前盯了半天,才开口:“不像他……他以前连文件都舍不得删,怎么会把整个电脑清空?”

警方的技术组随后通报了一些线索。

数据显示,高海晨近三个月频繁浏览名为“夜归人”的加密账号,内容多涉及深夜孤独、

情绪控制、厌世倾向等,发布者身份不明,互动记录也被设置了高级加密,疑似存在有针对性的情绪诱导。

“另外,他曾给一个叫‘尧哥’的人转账五百块,对方是他初中认识的一个辍学生,

身份复杂,长年混在外面,微信早就销号了。”

技术员说,“还有一点——他出发当天凌晨三点多,和一个加密社群用户语音通话了17分钟,但对方使用的是改号工具,目前还没追踪到IP。”

“17分钟……”高临元喃喃重复了一遍,猛地一拍桌子,“那个人一定知道什么!他可能就是怂恿海晨的人!”

网络上,这件事已经发酵开了,有的说他是被网暴了,有的说他考前被洗脑,还有人怀疑是“死亡游戏”的受害者。

各种猜测像潮水一样涌来,却没有一个确切答案。

文芳刷着手机,眼神空洞:“你看,大家都在说他崩溃、他逃避……可我们连他有没有哭过都不知道……”

高临元却始终记得一件事。

他再次打开那条朋友圈,时间显示是早上六点,但技术人员告诉他,这是定时发布的——也就是说,海晨发这条内容时,可能已经不在山顶了。

“他说过一句话。”高临元忽然抬头,眼圈泛红,“他说‘高考完就回来’,我以为他说的是回家,

可现在我在想,他说的‘回来’是不是另一个意思……是不是他打算从这个世界‘回来’到另一个地方?”

山里的搜救还在继续,但进展缓慢。天越来越热,植被越来越密,搜救队员已经连续几晚没下山了。

崖边,风一阵阵吹过来。高临元站在原地,看着脚下茫茫雾气,像是在等儿子开口说话,可回应他的,只有树叶“沙沙”的声音。

他心里明白,时间一天天过去,要找回儿子的希望,越来越渺茫了。

04

警方顺着一笔转账查到了一个叫刘斌的青年,外号“尧哥”,

是高海晨初中的同学,后来辍学混社会。转账金额是500元。

起初刘斌说是“买点资料”,后来才改口说:

“他让我帮弄点心理辅导的东西,说要匿名的,怕被爸妈知道。

我就随便找了几篇网上的……后来他也没再问。”

可让警方警觉的,是他们在刘斌手机里发现的一段通话录音

——6月3日那天晚上,高海晨曾主动打电话过来,语气很平静,却直截了当地问:

“尧哥,你还记得那个匿名群吗?能不能带我进那个……就是发那种负能量内容的。”

听完这段录音,文芳差点没站稳。她一遍又一遍地问:

“他真的说了‘负能量群’这几个字?他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想到要进那种地方?”

与此同时,文芳也在学校一圈圈打听,终于从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口中听到了真相。

女生说:

“阿姨,其实我们都听说了,那次期中考试后,班长说他提前看过试卷,说不定是老师给的。”

“那是真的?”文芳愣住了。

“没人知道真的假的,但那段时间大家对他有点冷,他也没解释。

后来校方说没有证据,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女生犹豫了一下,又小声说,

“他那阵子很少说话,一个人坐在走廊角落看书……挺憋屈的。”

文芳回到家后几乎崩溃地哭出来:“他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,居然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……

我每天都在他身边啊,他难受的时候,我竟然什么都没察觉。”

警方这边也有了新发现——他们调出6月7日凌晨的监控画面。

画面里,高海晨穿着一件深色T恤,背着包,从景区后门绕了出去,沿着废弃的老登山道一路往山顶走。

整段视频没有停顿,没有回头,他的步伐稳、眼神直,甚至还在路边扶了一下一个滑倒的游客。

“从他的状态来看,不像是临时起意轻生的人。”

技术员说,“更像是要去做一件早就决定好的事。”

“做事?”

高临元一把抓住对方的手,

“你们说……是不是他上去不是为了跳,而是……

去找谁,或者……去完成什么东西?”

没有人能回答他。

那段视频的最后画面定格在天刚亮的时候。

高海晨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薄雾中,雾气把整座山吞得干干净净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05

警方调取了高海晨入住旅馆的全部监控。

画面显示,6月7日凌晨1点32分,他背着一个蓝黑色的双肩包出现在前台门口。

站在门前的那一刻,他脚步停了几秒,像是在犹豫什么,低头看了眼手机,才推门进去。

登记、取房卡、上楼,整个过程他都很安静,表情平静,没说几句话。

值班的小妹回忆说:

“他人挺客气的,说话轻声细语,也不挑事,一看就是读书读得好的那种孩子。”

可奇怪的是,一进房间不久,他就把手机切成了飞行模式,彻底断了外界联系。

技术员调出手机记录发现,在他关机前十分钟,有一个境外IP注册的陌生号码打进来,他接听了,通话持续了1分48秒。

“对方身份还在查,但可以肯定不是国内常见号码。

这个点、这个人、这通电话,绝对不是普通聊天。”

办案民警皱着眉说。

更让人揪心的是,旅馆记录显示,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,他曾离开过房间。

后门的监控拍下他独自一人走出旅馆,穿着整齐,脚步不紧不慢,像是提前想好该去哪儿。

半小时后他又回来,途中没有携带任何物品,也没和人碰面。

“这不像临时起意的人。”

技术人员说,“他在执行计划,而且计划得很细。”

调查继续深入,警方在他手机的便签里,找到了一个草稿,

保存时间是6月6日晚上9点——也就是他出发的前一晚。便签里只有短短一句话:

“不是冲动,是思考过的决定。”

高临元听完这句,整个人呆住了。

他喃喃念了几遍,然后靠在椅背上,用手捂住了脸。

“是他写的……他想了很久……可他从头到尾,连个字都没和我们说。”

文芳坐在他旁边,眼眶已经红了,声音发抖:

“我还记得那天晚上,他吃完饭洗了碗,回房前还说‘早点休息’……

我那时候还在看手机,回都没回他一句……”

“我们一直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,一直觉得他懂事,成熟,不会出乱子。”

高临元声音干哑,“可他那么安静地计划了这一切,竟然没人发现——我们,连一句提醒都没有……”

两人沉默了很久。

06

6月9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搜救队在衡山西南角一处半崖的陡坡上发现了新的线索。

“这边有东西!”一名队员在灌木丛中喊了一声,其他人迅速赶过去。地上散落着一只黑色的登山鞋、一个沾满泥土的双肩包,还有一些高度腐蚀的组织残留。

鞋子尺码是42码,包的品牌和款式都和高海晨失踪当天背的完全一致。确认后,有人立刻通知了家属。

高临元和文芳在民警陪同下赶到现场。他们刚一到崖边,便看到法医正蹲在那儿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张湿透的纸片。

“这是在他右手手心发现的。”法医递过来,“纸被汗水和血泡过,字迹晕了,但还有一部分能辨认。”

那是旅店提供的小便签纸,边缘已经破了,纸面皱巴巴的,还带着点铁锈味。高临元接过纸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纸面上是一排歪歪斜斜的字,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,但中间有半行字,

在阳光下,隐隐约约显露出来——

风吹过山谷,纸被轻轻吹起一角,周围人全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
高临元瞪着那行字,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。

他喉咙发紧,眼睛猛地睁大,嘴唇颤了颤,低声说了一句:

“这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纸条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:

“如有来生,再也不见。”

这行字像是用尽了高海晨最后的力气写下,笔画歪斜,墨迹晕染,仿佛在诉说某种无法言说的沉重。

高临元的手指攥着那张纸,关节发白,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,半天说不出话。

文芳站在他身旁,已经哭得几乎虚脱,身体微微晃着,靠在民警的搀扶下才没倒下去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
高临元反复呢喃,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他怎么会写这个?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说?

我们……我们哪里做错了?”

民警低声安慰了几句,但语气里也带着无奈:“我们还在调查,线索会慢慢拼凑起来的。你们先回去休息,身体要紧。”

可高临元和文芳谁也没动,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张纸条上,仿佛想从中挖出儿子留下的每一丝痕迹。

07

接下来的几天,警方加紧了对高海晨失踪案的调查。技术组从他的手机和电脑中恢复了一些被删除的浏览记录,发现他曾多次搜索“如何应对心理压力”

“如何快速放松”“衡山登山路线”等关键词。

更有甚者,他在高考前一个月曾在某个匿名论坛发帖,标题是“如果一个人觉得活着没意思怎么办?”

帖子内容很短,只有寥寥几句:“每天都在做别人期待的事,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
累了,想找个地方休息。”

帖子发出后,收到了几条回复,有人劝他去看心理医生,有人冷嘲热讽,还有一条回复语气诡异:“累了就去山里走走,山里安静,没人打扰。”

这条回复来自一个叫“夜归人”的账号,和此前警方发现的加密账号一致。

与此同时,警方联系上了高海晨的几名同学和老师,进一步还原了他生前的状态。

班主任陈老师在第二次谈话中终于吐露了更多细节:

“其实高二那次换座位后,他确实变了很多。以前他挺爱举手回答问题的,后来几乎不怎么发言了。

我以为他是成绩压力大,找他谈过一次,但他只说‘没事,老师,我能处理’。

我们学校竞争激烈,学生压力都大,我也就没太往心里去。”

一位叫小林的同班女生提供了更关键的信息。

她回忆,高海晨在高二下学期曾被班里几个男生私下议论,说他成绩好是因为“有路子”,甚至有人传他和某位老师关系暧昧,拿到了考试答案。

小林说:“那些话传得很难听,但他从来没反驳过。

有一次我在食堂看到他一个人坐着,低头吃饭,连筷子都没怎么动。

后来我问他要不要找老师澄清,他摇摇头,说‘说了也没用,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’。”

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高临元和文芳的心里。

他们开始意识到,儿子表面上的“懂事”和“稳重”,可能只是他把所有痛苦都压在心底,不愿让任何人看见。

他们回想起高海晨小时候,每次考试成绩出来,他都会第一时间拿给他们看,眼睛亮亮的,像在等一句夸奖。

可渐渐地,他不再主动提起成绩,回家后也只是安静地回房间做作业。

他们以为那是孩子长大了,独立了,却没想过,那可能是他学会了把情绪藏起来。

随着调查深入,高临元和文芳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:

他们对儿子的爱,或许在无形中成了他肩上的重担。

文芳翻出家里的相册,里面全是高海晨小时候的照片——穿着不合身的毛衣,手里拿着父母买的遥控飞机,脸上带着一丝拘谨的笑。

文芳哽咽着说:

“他从来不爱玩那些玩具,可每次我们给他买,他都会说‘谢谢爸妈’,然后小心翼翼收起来。

我以为他喜欢……我怎么就没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?”

高临元沉默地坐在沙发上,眼神空洞。

他想起自己每次出差回来,总会给海晨带些“实用”的礼物——厚厚的辅导书、名牌文具、甚至一台高配电脑,说是“为了学习方便”。

可海晨每次接过礼物,总是低声说“谢谢”,却很少真正去用。

他还记得有一次,文芳买了一件昂贵的羽绒服给海晨,颜色鲜艳,款式张扬,完全不是他平日的风格。

海晨试穿时,皱着眉头站在镜子前,半天没说话。

文芳笑着说:“帅气又懂事!高考后跳崖,遗言催泪:如有来生,再也不见

“这件衣服多好看,穿上肯定精神!”

高海晨点点头,穿了几次后就挂在衣柜里,再没碰过。

高临元低声说:“我们总觉得给他最好的,可他想要的,也许根本不是这些……”

警方还调取了高海晨高考前后的聊天记录,发现他在和“尧哥”的对话中提到过家里的压力。

他写道:“爸妈对我很好,但每次他们说‘你一定能考上名校’,我就觉得自己像被绑在一条路上,跑不动也停不下来。”

“尧哥”回道:“那就别跑了,找个地方歇歇。”这句话看似随意,却像一根针,刺进了高海晨早已紧绷的神经。

高考结束那天晚上,家里那顿庆祝晚餐表面热闹,实则暗藏压力。

文芳端出精心准备的红烧肉,笑着说:“海晨,这次考得肯定好,咱家就等着你拿个状元回来!”

高临元也拍着他的肩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咱们老高家全指望你了,考上清北,给你买辆车!”

他们以为这是在鼓励儿子,却没看到高海晨低头夹菜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疲惫。

08

警方最终破解了“夜归人”账号的部分信息,发现这是一个隐藏在暗网的匿名社群,成员多为情绪低落的年轻人,分享负面内容,彼此“共鸣”。

高海晨在高考前三个月加入了这个群,起初只是潜水,后来开始和几个成员私聊。

聊天记录显示,他曾提到:“我不想让爸妈失望,但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。”

对方回复:“你已经很努力了,休息一下也没什么错。”

这些话看似安慰,却在无形中推着他走向更深的孤立。

那个6月7日凌晨的17分钟通话,警方最终追踪到对方IP,来自一个境外服务器,

注册人疑似是一个长期活跃在负面情绪社群的“引导者”。

此人惯用匿名身份,通过言语诱导情绪脆弱的年轻人走向极端选择。

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高海晨的决定完全受其操控,但警方推测,这通通话可能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高临元听完这些,久久没说话。

他想起高考前一个月,海晨有天晚上突然问他:

“爸,如果我考得不好,你会怪我吗?”

他当时笑着说:“怎么会?你是我们家的骄傲!”

可现在回想,那句话里藏着多少试探和不安,他却完全没听出来。

搜救队在崖底的发现让高临元和文芳彻底崩溃。

那只登山鞋、那个双肩包,还有那张纸条,无一不在提醒他们,儿子已经走了,带着他的沉默和未说出口的痛苦。

纸条上的“如有来生,再也不见”,不仅是告别,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宣言——

他不想再背负那些沉重的期待,不想再活在别人为他规划的轨道上。

法医的检测结果显示,崖底发现的组织残留DNA与高海晨吻合,确认了他的身份。

搜救队推测,他跳崖的时间大约是6月7日凌晨5点到6点之间,

那正是他发布那条朋友圈的时刻。

山顶的监控显示,他在翻越栏杆前,曾静静地站在崖边,抬头望了望天空。

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,但那片薄雾吞噬了他的身影,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秘密。

高临元和文芳在救援点待了整整三天,拒绝离开。

他们一遍遍翻看儿子的遗物,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。

文芳发现,双肩包里有一本笔记本,里面夹着一张照片——

那是高海晨小学毕业时一家三口的合影,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

“爸妈,我尽力了。”

字迹工整,像他一贯的风格,却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决绝。

09

高海晨的离开在网络上引发了热议。

有人同情他的遭遇,感叹“学霸的压力无人能懂”;

有人指责父母“望子成龙”过头;

还有人质疑学校和网络环境对年轻人的影响。

文芳每次刷到这些评论,都会默默流泪。

她开始反思,自己那些看似充满爱的期待,是否在无形中成了儿子的枷锁。

高临元则开始主动联系心理咨询机构,试图了解儿子生前的状态。

他找到了一位曾和高海晨短暂咨询过的心理医生,医生说:

“他来过一次,说自己压力很大,觉得所有人都对他有期待,但没人问他想不想继续。

他提到过‘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’,我建议他和父母沟通,但他摇了摇头,说‘他们不会懂’。”

这些话像一记重锤,砸碎了高临元最后的防线。

他开始翻看心理学书籍,试图弄懂儿子为何选择沉默。

可无论他读了多少,做了多少努力,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——儿子已经不在了。

一个月后,高临元和文芳在衡山脚下为高海晨立了一块小小的纪念碑,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一句简短的话:“愿你找到安宁。”

他们没有写“如有来生”,因为那句话太重,像是儿子对这个世界的最后抗议。

文芳开始在社区做心理健康宣传,逢人就说:

“别只盯着孩子的成绩,多听听他们的心声。”

高临元则辞去了外地的工作,留在本地,陪着文芳一起整理儿子的遗物。

他们在高海晨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日记,里面记录了他高三一年的点滴。

最后一页写着:“爸妈,我知道你们爱我,可我真的跑不动了。

如果有来生,我想做个普通人,过简单的生活。”

日记的末尾,有一幅小小的素描,画的是衡山的一角,山雾缭绕,崖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
文芳看着那幅画,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。

她轻声说:“海晨,妈对不起你……

如果能重来,我一定多问问你,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
山风依旧吹过衡山,雾气弥漫,像是在诉说那个未曾说出口的故事。

高临元和文芳站在崖边,久久不语。

他们知道,儿子已经走了,带着他的疲惫和沉默,去了另一个没有压力的世界。

而他们能做的,只有在余生中,带着这份悔恨,继续寻找答案。

(特此申明:本文含有虚构内容创作成分,人物均为化名,图片源自网络。请勿对号入座,请理性观赏文章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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